加缪:重要的不是生活得和睦,而是生活得充实
慢生活并不等于拖延,而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得充实和有意义。 #生活乐趣# #生活艺术# #慢生活艺术# #都市慢生活#
文艺学 选读
本文3402字
本文选自《西西弗神话》
作者:[法]阿尔贝·加缪
译者:沈志明
出版: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3-08
书籍介绍:《西西弗神话》是加缪对于荒诞哲理最深入和集中的考察以及最透彻和清晰的阐释。西西弗这个希腊神话人物推石上山、永无止境的苦役无疑正是人类生存的荒诞性最形象的象征;但同时,他又是人类不绝望,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不惜与荒诞命运抗争到底的一面大纛。因此,与其说《西西弗神话》是对人类状况的一幅悲剧性的自我描绘,不如说它是一曲自由人道主义的胜利高歌,它构成了一种既悲怆又崇高的格调,在整个人类的文化艺术领域中,也许只有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品味上可与之相媲美。
作者介绍:阿贝尔·加缪(1913—1960),法国小说家和戏剧家,存在主义的代表作家之一,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这时人们才发现,加缪是荒诞哲学及其文学的代表人物。
人是否能义无反顾地生活,是我全部兴趣之所在。我寸步不离这块阵地。这种外加给我的生活面貌,我能将就吗?然而,面对这特殊的担忧,对荒诞的信仰相等于用经验的数量来代替经验的质量。假如我确信这样的生活只有荒诞的面目,假如我体会到生活的全部平衡取决于一种永恒的对立,即我有意识的反抗与其在挣扎时有难言之隐之间那种永恒的对立,假如我承认我的自由只在与其有限的命运相关时才有意义,那么我不得不说 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和睦,而是生活得最充实。我不必操心这是庸俗还是令人厌恶,是风雅还是令人遗憾。这里,价值判断给排除了,一劳永逸地让位于事实判断。我只需从我的所见所闻得出结论,不拿任何假设的东西去冒险。假定这样生活是不正直的,那么是真正的正直迫使我不正直。
生活得最充实,从广义上讲,这条生活准则毫无意义。必须将其明确下来。首先似乎对数量这个概念挖掘得不够。因为数量概念可以使人了解大部分人类经验。一个人的道德,其价值等级,只是通过人经历的经验所积累的数量和种类来看才有意义。然而,现代生活的条件强加给大多数人同样数量的经验,从而也是同样深刻的经验。诚然,也非常应当重视个体的本能性贡献,就是他身上的“已知项”。但我不能对此作出判断,我的准则在这里再次表明是处理直接显而易见的事情。于是我看清,一种共同道德的特性与其说在于推动道德原则的重要理想,不如说更在于可以分门别类的经验标准。 说得强词夺理一点儿,希腊人曾有他们娱乐的道德,正如我们现今有八小时工作制的道德。但已经有许多人,包括最具悲剧性的人物让我们预感到,一种更加漫长的经验会改变这张价值表。他们促使我们像冒险家那样想像平常事,单凭经验的数量就打破所有的纪录(我故意使用体育用语),从而赢得自己的道德。数量有时出产质量。按照科学理论最新的定性成果,一切物质都由若干能量中心构成。其或多或少的数量形成或多或少的特殊性。 十亿个离子和一个离子的区别,不仅在数量,也在质量。类似之处在人类经验中很容易找到。不过,让我们摆脱浪漫主义吧;当一个人决意接受打赌并严格遵守他所认可的赌规时,那就让我们弄明白上述形态意味着什么。
打破所有的纪录,这首先并且惟独要尽可能经常面对世界。如何做得到不闹矛盾和不搞文字游戏呢?因为,荒诞,一方面指出一切经验都是无足轻重的,另一方面又趋向最大量的经验。那么怎能不跟上述那类众多的人随波逐流呢?如何选择给我们带来尽可能多的人文材料的生活形式呢?从而怎样引入另一类人硬要摒弃的价值等级呢?
但依然是荒诞及其矛盾的生命向我们诉说。因为错误在于认为经验数量取决于我们的生活环境,其实只取决于我们自己。这里,不妨简单地看问题。对于两个寿命相等的人,世界始终提供相同数量的经验。我们必须对此有所意识。 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反抗,自己的自由,感觉越多越好,这就是生活,生活得越充实越好。清醒占上风的地方,价值等级就没有用了。不如再简单化一点儿,这么说吧,唯一的障碍,唯一“错过赚钱的机会”,是由过早死亡造成的。这里所烘托的天地得以生存,只因与死亡这个恒定的例外相对立。就这样,在荒诞人看来,任何深度、任何动情、任何激情、任何牺牲都不能把四十年有意识的生活和六十年持续的清醒等量齐观,即使他希望如此也不行。对虚无观如此不同的概念作同样的思考,丝毫于现实既不增加也不减少。 在虚无的心理经验中,考虑到二十年后将发生的事情,我们自己的虚无才真正有意义。从某个方面来看,虚无完完全全是由未来的生活总和造成的,而未来生活则是不属于我们的了。疯狂和死亡,是荒诞人不可救药的事情。人是不可选择的。他具备的荒诞和多余的生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取决于其反面,即死亡。讲句掂斤播两的话,这仅仅是个运气问题。不同意也得同意。二十年的生活与经验,是永远替代不了的。
像希腊人如此老资格的民族,居然期望早夭的人们受到诸神的宠爱,未免轻率得离奇了。假如人们愿意承认,进入诸神可笑的世界,等于永远失去最纯洁的快乐,所谓快乐就是感觉,就是感觉在人间,那倒是再现实不过了。今日,今日复今日,向着不断有意识的生灵,这就是荒诞人的理想。但这里,理想一词走板了。理想不是荒诞人的使命,而仅仅是他推理的第三个结果。对荒诞的沉思,从不合人情的焦虑意识出发,在人类反抗的激情火焰中漫游之后,又回到旅程的终点。重要的是前后一致。这里,我们从世上的一种共识出发。而东方思想教导说,我们在选择反对世界的同时可以从事相同的逻辑努力。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并给本散论指出前景和局限。但同样严格地对世界进行否定时,我们有时得出某些与吠檀多派(古代印度哲学中的一派)相似的结果,比如关于事业的冷漠性。让·格勒尼埃以这种方式在一本题为《抉择》的重要著作中,建立了一种真正的“冷漠哲学”。
综上所述, 我从荒诞取得三个结果,即我的反抗、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我仅仅通过意识的游戏,就把对死亡的邀请变为生活的准则——而且我拒绝自杀。想必我认知了在那些日子里成天萦绕的沉重共鸣。但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因为共鸣是不可缺少的。 尼采写道:“显而易见,天上和地上的主要事情就是长期朝一个方向顺从:久而久之便产生某些东西,值得为之活在世上,诸如德行,艺术,音乐,舞蹈,理性,精神,某种使旧貌换新颜的东西,某种精美的、疯魔的或神奇的东西。”他写此话时,表明了大家风度的道德准则。然而,他也指明荒诞人的道路。顺从灼热的激情,这既是最容易的又是最困难的。好在人与困难较量的同时,偶尔也对自己作出评价。惟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到。
阿兰说:“祈祷,就是黑暗笼罩思想。”“但精神必须与黑暗相遇”,神秘主义者和存在主义哲学家答道。诚然,那不是合眼时产生的黑暗,不是仅仅由人的意志而产生的黑暗,总之,不是精神为了迷失方向而激起的那种漆黑一团的黑夜。假如精神应当遇到黑夜,那宁可是绝望的黑夜,尽管这种绝望是清醒的;那宁可是极地的黑夜,精神的不眠之夜,从中也许会升起白色而贞洁的亮光,以智力的光辉把每个物件照得轮廓分明。在这个层次上,等值就与满腔热情的理解相会了。届时甚至不必审理存在的跳跃了。精神在古老的人类形态中重新获得自身的地位。对观者来说,假如精神是有意识的,这种跳跃仍不失为荒诞的。精神要是以为清除了这种反常现象,倒将其全然恢复了。以此理由,精神是楚楚可人的;以此名义,一切重归原位,荒诞世界在其光辉和多样中再生了。
然而, 浅尝辄止是糟糕的;满足于独自一家的看法,自节矛盾,即自节一切精神力量中最灵敏的力量,是很困难的。以上所述仅仅确立一种思想方法。 现在,重要的是生活。
纪录片|特斯拉:闪电的主人 Tesla: Master of Lightning (美国,2000)
导演: Robert Uth
编剧: Robert Uth / Phylis Geller
主演: 斯泰西·基齐 / Elisabeth Noone / 尼古拉·特斯拉
Nikola Tesla是塞尔维亚裔美国科学家,电气工程师和发明家,他的研究为现代电气和通信系统奠定了基础。尽管他的成绩卓着,但是世人对他还是知之甚少,他拥有700项专利并且这一切来自于令人钦佩的各方面的造诣,包括交流电系统、无线电、特斯拉感应线圈变压器,无线传输,和荧光灯。Nikola Tesla于1943年1月7日死于纽约市。在他的葬礼上,三位诺贝尔奖得主为他致词(他自己本身并没有得到诺贝尔奖)到"作为一个世界上杰出的智者,他为未来多种技术的开发铺平了道路。"最后人们用Tesla名字作为磁感应密度的标准单位以纪念Tesla的成就。
文艺学日签 2022/12/3
豪放派
豪放派是宋词的风格流派之一。南宋人已明确地把苏、辛作为豪放派的代表。豪放派的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开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和字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然而有时失于粗疏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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