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小伙娶65岁老太,一起生活10年,老太临终遗言令他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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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这小子一看就是在骗您!他比您小四十岁啊!”
25岁的孙亮牵着65岁的杨秀芬领了结婚证。
谁也没想到,这场相差40岁的婚姻竟持续了十年。
两人住在老旧小区,孙亮写小说杨秀芬帮忙修改,日子平淡又踏实。
小区里的闲言碎语从没断过,可他们不在乎,互相照应着过自己的日子。十年间,孙亮从默默无闻的文学爱好者,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
杨秀芬身体越来越差,临终前,她让孙亮打开床底的保险箱,
里面有几本日记和一封信。
孙亮颤抖着拆开信封,刚读完第一句,就崩溃大哭,那封信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能让他如此失控?
01
2009年3月的一个清晨,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还带着早春的寒意。
25岁的孙亮刚刚从省立大学文学专业毕业,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双肩包,拖着一只轮子已经不太灵活、边角磨得发亮的破旧行李箱,走进了紫荆小区。
站在小区门口,孙亮抬头看着略显陈旧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大学四年,他一门心思扑在文学创作上,满心憧憬着毕业后能在文坛崭露头角。
毕业这几个月,他写了无数篇小说、散文,投给了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可每次都像把石子投进深潭,没有半点回音。
房租、水电费、一日三餐的开销,像沉重的石块压在他肩头。
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暂时把作家梦收进心底,四处寻找能糊口的工作。
紫荆小区是座建成多年的老小区,楼体墙面有些斑驳,楼道里的墙皮也有脱落的地方。
但小区绿化很好,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树木,春天时枝桠上满是嫩绿的新芽。
这里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人,不少都是知识分子。
经朋友介绍,孙亮得到了小区保安的工作。
这份工作月薪不高,好在有集体宿舍可以住,工作时间也不算特别紧张,让他能抽空继续写点东西。
入职第一天,孙亮穿着不合身的保安制服,站在保安室里有些局促。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
“新来的?”老者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把搪瓷缸递给他,“刚泡的热茶,驱驱寒。”
孙亮赶紧双手接过茶杯,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热,心里也暖了几分。
“是的,今天刚来报到,我叫孙亮。”
“我姓王,以前是中学老师,现在退休了。”
老王笑着说,“咱们小区老年人多,每个人脾气不一样,以后工作可得多些耐心。”
孙亮认真地点头:“王老师,我记住了,谢谢您。”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孙亮正站在小区门口执勤。
突然,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他循声望去,看到小区花坛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倒在地上,手里的菜篮子也滚到了一边。
孙亮顾不上多想,快步跑了过去。
“阿姨,您怎么样?摔着哪儿了?”孙亮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
老太太皱着眉头,想自己站起来,可刚一动就疼得直皱眉,显然是扭到了脚。
孙亮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让她慢慢靠在自己身上。
“我送您回家吧,您住哪栋楼?” “小伙子,真是麻烦你了。我住5栋2单元601。”
老太太喘着粗气说。 孙亮半扶半搀着老太太,一步一步往她家走去。
路上,他注意到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穿着却很整洁,说话轻声细语,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文雅的气质。
到了601门口,老太太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钥匙,哆哆嗦嗦地开了门。
“进来坐会儿吧,喝杯茶再走。” 孙亮本能地想拒绝,可看着老太太一瘸一拐的样子,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便跟着进了屋。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摆放整齐。
靠墙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墙角放着一架有些年头的钢琴。
老太太让孙亮在沙发上坐下,转身去厨房泡茶。 “我叫杨秀芬,退休前在省立大学中文系当老师。”老太太端着两杯茶走出来,放在茶几上。
“我叫孙亮,今年刚从省立大学毕业,现在在小区做保安。”孙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哪个大学毕业的?” “省立大学,也是中文系。”
杨秀芬眼睛亮了起来:“真巧,我以前就在那里教书,不过等你们这届入学的时候,我已经退休了。学中文,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
孙亮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一直想当作家,写小说、散文。不过眼下得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杨秀芬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起身走到书架前,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本装订精致的书递给孙亮。
孙亮接过书,念出封面上的书名:“《生活的诗意》。”
他翻开扉页,看到作者署名“杨秀芬”,惊讶地抬起头:“杨老师,这本书是您写的?”
02
杨秀芬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都是年轻时写的东西,没什么值得说的。你要是喜欢看书,以后下班有空就来我这儿坐坐,陪我这个老太太说说话。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孙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感激:“那真是太好了!杨老师,太谢谢您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意外的相遇,就像两条平行线突然有了交点,让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从此走进了彼此的生活。
从那以后,只要轮休或者值完夜班,孙亮就会往杨秀芬家跑。
一老一少坐在客厅里,常常一聊就是大半天。
他们聊《红楼梦》里的人情世故,聊鲁迅笔下的犀利文字,也聊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聊川端康成的细腻笔触。
杨秀芬讲起文学理论头头是道,分享起读书心得见解独到,每次交谈都让孙亮觉得收获满满,像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
有一回聊天,杨秀芬突然问起孙亮的写作。
孙亮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稿纸,那是他最近写的一篇短篇小说。
杨秀芬戴上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认真读了起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孙亮坐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敲打着,一会儿握紧拳头,一会儿又松开,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杨秀芬摘下眼镜,把稿子放在茶几上,看向孙亮:“你的文笔很不错,有自己的风格,但总觉得缺点什么。故事读起来有点轻飘飘的,缺少生活的质感。”
“生活的质感?”孙亮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杨秀芬点点头,语气耐心又温和:“文学是从生活里长出来的,再怎么天马行空,根子还是要扎在现实里。你现在的写作技巧没问题,但感觉你还没真正沉到生活里去,对生活的观察和体会还不够深。不过你还年轻,慢慢来,多去经历,多去感受,以后有的是时间。”
孙亮听得很认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对了,”杨秀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现在住哪儿?住得还方便吗?”
“就住在保安室的宿舍,一间屋子挤了好几个人,地方小,晚上也吵,想写点东西都静不下心。”
孙亮苦笑着说。 杨秀芬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什么:“我家里有个空房间,本来是给我儿子留的,可他一直在美国工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要是你不嫌弃,就搬过来住吧。这样晚上安静,你也能专心写作。”
孙亮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摆手:“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房间放着也是放着。再说了,我年纪大了,身边有个年轻人照应着,我也安心些。你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交房租,就当是帮我个忙。”
杨秀芬拉着孙亮的手,说得真诚又恳切。
孙亮心里感动极了,再三推辞不过,终于点头答应了。
搬进杨秀芬家后,孙亮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每天下班后,他不用再挤在嘈杂的宿舍里,而是有了一个安静的小房间,可以静下心来读书写作。
杨秀芬不仅在文学上给他很多指导,还常常和他分享自己的人生故事。
她年轻时去过很多国家,见过不少文化界的名人,参与过不少重要的学术会议。
晚上吃过饭,两人常坐在阳台上。
杨秀芬泡上一壶茶,一老一少就着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有时候,杨秀芬会望着远处的路灯,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文学老师吗?”
孙亮摇摇头。 “因为文学能让我不那么孤单。”
杨秀芬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回忆,“每次读到一本好书,就觉得有人在陪着我,有人懂我的想法,懂我的感受。那种感觉,特别好。”
“我懂!”孙亮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写作的时候,也觉得是在和未来的读者对话,想着我的文字能让他们产生共鸣。”
杨秀芬欣慰地笑了:“这就是文学的魅力,能把不同时空的人连在一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亮对杨秀芬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他知道杨秀芬的丈夫以前是个有名的学者,可惜十年前因病去世了。
他们唯一的儿子在美国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虽然杨秀芬从来不说,但孙亮能感觉到,老人一个人生活,心里其实挺孤单的。
有一天,孙亮去杨秀芬家,看见老人站在厨房里,踮着脚,伸长胳膊,想够橱柜高处的调料罐,试了几次都够不着,累得直喘气。
他赶紧上前帮忙,接过调料罐后,顺手系上围裙:“杨老师,您歇着吧,今天我来做饭。”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杨秀芬有些惊讶。 “大学时候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能省不少钱呢。”
孙亮笑着说,手上麻利地洗菜切菜,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香。
从那以后,孙亮就主动承担起了不少家务。他不仅经常给杨秀芬做饭,还帮着打扫房间、修理家电。
要是杨秀芬身体不舒服,他就陪着去医院挂号、拿药,跑前跑后地照顾。
03
杨秀芬望着厨房里忙着洗碗的孙亮背影,心里满是愧疚。
等他擦着手走出来,她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孩子,让你又工作又做家务,实在太委屈你了。”
孙亮连忙摆手,语气诚恳:“杨老师,您别这么说。您不仅给我住的地方,还教我这么多东西。我做点家务,就当是报答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生活渐渐有了固定的节奏。
每天清晨,孙亮穿着保安制服出门上班,杨秀芬就戴着老花镜坐在阳台上看书,或者拎着布袋子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傍晚孙亮下班回来,总能看见餐桌上摆着杨秀芬泡好的凉茶。
吃过晚饭,一个在书房修改稿子,一个在客厅织毛衣,偶尔抬头交流几句,安静又温馨。
到了周末,孙亮会陪着杨秀芬去美术馆看画展,或者去音乐厅听交响乐,更多时候是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看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杨秀芬翻着孙亮新写的短篇习作,突然问:“最近长篇写得怎么样了?”
孙亮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懊恼地挠挠头:“卡在第三章了,总觉得故事太平,找不到往下写的灵感。”
杨秀芬摘下眼镜擦了擦,沉吟片刻说:“或许该出去走走。我下周要去杭州看个老朋友,你要是不忙,陪我一起去?西湖边的老房子、断桥残雪的故事,说不定能给你点启发。”
孙亮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您?”
“说什么傻话,”杨秀芬笑着拍了拍他手背,“我这把老骨头出远门,正缺个帮手呢。”
就这样,两人坐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在西湖边的小旅馆住下后,每天清晨去苏堤看晨雾,傍晚沿着白堤散步。
杨秀芬拄着拐杖,指着保俶塔、雷峰塔,把白居易、苏轼的故事,还有《白蛇传》的传说,一桩桩一件件讲给孙亮听。
回来后,孙亮的稿纸就没停过,以前憋半天写不出的情节,现在像泉水一样汩汩往外涌。
正当生活慢慢步入正轨,风言风语却悄悄传开了。
小区里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保安攀附老教授,说年轻人不怀好意。
这些话传到孙亮耳朵里时,他正在帮杨秀芬换客厅的灯泡,梯子差点没站稳。
“别往心里去,”杨秀芬把切好的西瓜递给他,“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
孙亮低头盯着西瓜籽,声音闷闷的:“我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就怕这些话传出去,坏了您的名声。”
杨秀芬把老花镜推到头顶,语气坚决:“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被几句闲话打倒?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话虽这么说,孙亮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他悄悄收拾起行李,打算搬回保安宿舍。
就在他把最后一箱书封箱时,杨秀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扶着桌角直不起腰,脸色白得吓人。
“您坚持一下,咱们现在去医院!”孙亮背着她就往楼下跑。
急诊室的白炽灯下,医生拿着检查报告严肃地说:“慢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定期复查。”
“你是病人家属?”医生转头问。
孙亮攥着缴费单的手紧了紧,还没开口,杨秀芬靠在病床上轻声说:“他是我故友的孩子,专门来照顾我的。”
回家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吃完晚饭,杨秀芬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开口:“你还打算搬出去吗?”
孙亮把药盒按日期排好,摇头说:“不走了。您身边得有人照应。”
从那以后,孙亮辞去了保安工作,在网上接些文案写作的活儿。
每天清晨调好闹钟,准时提醒杨秀芬吃药;天气好时推着轮椅带她去公园晒太阳;到了复查的日子,提前一周就联系好专家号。
一个夏夜,杨秀芬看着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孙亮,突然问:“小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笔尖在稿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孙亮放下笔,走到她身边坐下:“您别乱说,咱们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呢。”
杨秀芬轻轻摸着他的手背:“人哪有不老的?我就是想知道,等我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孙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会把您教我的都记着,好好写下去。等哪天书出版了,第一个就拿给您看。”
杨秀芬眼角泛起泪光,伸手轻轻擦去他额前的碎发:“好,我等着那一天。”
04
2012年春节前的一个傍晚,杨秀芬正在阳台收晾干的毛衣。
老式座机突然响起来,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快步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儿子李晨带着时差的声音:“妈,我买好机票了,过几天就回国陪您过年。”
挂掉电话,杨秀芬握着听筒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窗外的夕阳把客厅的地板染成暖黄色,她望着书房里正在伏案写作的孙亮,心里五味杂陈。
高兴的是,终于能见到两年没见的儿子;可一想到要怎么向他解释孙亮的事,又忍不住发愁。
孙亮听到动静,从书房探出头来。
看到杨秀芬的表情,他大概猜到了什么,走过来轻声说:“阿姨,别担心。他会理解的。实在不行,我这几天先搬去同事那儿住,等李哥走了我再回来。”
杨秀芬把毛衣叠好放进柜子,摇摇头说:“不用搬。这是你住的地方,该解释的我会和他说清楚。”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不自觉地整理了下头发,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客人。
腊月廿八那天,孙亮特意请了假,大清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他系着杨秀芬的蓝白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乎了大半天。
红烧鱼的香气、糖醋排骨的甜腻,还有清蒸螃蟹的鲜味,混着切葱花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下午三点多,门铃响了。杨秀芬急忙去开门,门口站着拖着银色行李箱的李晨。
他穿着深蓝色的羊绒大衣,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还带着机场的冷气。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正在摆碗筷的孙亮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妈,这是谁?”
李晨的声音冷冰冰的,眼神在孙亮身上来回打量。
杨秀芬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局促地说:“这是孙亮,是...是在咱家租房子的,平时也是朋友。”
李晨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孙亮:“租客?我怎么不知道您还把房子租给别人?”
“是去年开始租的,你一直在国外,我就没和你说。”杨秀芬解释道,“孙亮是学中文的,想当作家,在这儿租房子安静,能专心写作。”
晚饭时,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晨几乎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饭,眼睛却一直盯着孙亮给杨秀芬夹菜、倒茶的举动。
孙亮也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杨秀芬递这递那,时不时看一眼李晨阴沉的脸色。
吃完饭,李晨把碗一放,对杨秀芬说:“妈,我有话想和您单独聊聊。”
等孙亮走进书房关上门,李晨立刻皱着眉头质问:“妈,您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住在家里?这多危险啊!”
杨秀芬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小亮来家里这一年多,帮我搬煤气罐、修水龙头,连医院复查都是他陪着。他写的文章还得过奖,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妈!”李晨猛地站起来,带得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新闻里多少这样的案例?装成租客接近独居老人,等您放松警惕就...”
他抓起茶几上孙亮的笔记本,“这些文字能当饭吃?无非是哄您开心的手段!” “他从来没问我要过一分钱!”
杨秀芬提高声调,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是他整夜守着换退烧贴,比你这个亲儿子都尽心!”
“正因为反常才可疑!”李晨冷笑一声,把笔记本重重摔回去,纸页震得散落,“您总说他有才华,有本事怎么连房租都付不起?不就是等着您百年之后...”
“住口!”杨秀芬剧烈咳嗽起来,伸手摸索桌上的药瓶,“你在美国这些年,连一通视频电话都难得打,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争吵声在天花板下回荡。
李晨突然抓起外套,金属拉链撞出脆响:“明天上午九点,公证处见。您名下所有财产必须转到我名下,这是为您好!”
“我的房产证,凭什么交给你?”杨秀芬扶着腰站起来,声音发颤,“当年你爸走的时候,说过让我按自己心意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李晨摔门而去,震得玄关的相框都歪了角度。
第二天清晨,门铃催命般响起。
孙亮打开门,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李晨身后跟着拎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红色印章。
“这是王律师,专门处理财产公证。”李晨把文件甩在桌上,纸页扫倒了杨秀芬常喝的降压药瓶。
“我说过不需要!”杨秀芬扶着沙发扶手,指尖深深陷进布艺里。
“您被迷了心窍!”李晨突然指向孙亮,脖颈青筋暴起,“你立刻收拾东西滚!不然我报警说你非法侵入!”
孙亮望着杨秀芬煞白的脸色,她扶着胸口剧烈喘息,连忙说:“阿姨,我先...”
“站住!”杨秀芬攥住他的手腕,掌心冰凉,“这是我家,我的房子,我想留谁就留谁!”
李晨扯松领带,冷笑一声:“好,您硬气。明天早上八点,养老院的车准时来接。专业护工不比骗子强百倍?”
防盗门重重关上后,杨秀芬突然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孙亮慌忙倒了杯温水,看着她把药片咽下去,苍白的嘴唇还在哆嗦:“我不去养老院...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可是李哥他...” “小亮,”杨秀芬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们...我们结婚吧。只要你是我丈夫,他就不能强行带我走。”
05
孙亮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盯着杨秀芬,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结婚?这……这好像不太妥当吧?”
杨秀芬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也晓得这听起来太离谱了,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太太,和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年轻结婚,任谁听了都得觉得荒唐。可这不过就是走个法律程序,办个形式上的婚姻,这样能保障咱们俩各自的权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插手你的生活,你想干啥就干啥。”
孙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额头上都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纹路,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我是怕外面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会给您带来伤害。”
杨秀芬神色平静,眼神里却透着历经世事的淡然,她轻声说道:
“到了我这个岁数,那些闲言碎语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小时候,我得做个让父母骄傲的好女儿;嫁了人,我得做个贤惠的好妻子;有了孩子,我得做个尽职的好母亲;工作上,我得做个称职的好教授。现在啊,我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舒舒服服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说着,她直直地看向孙亮的眼睛,目光里满是诚恳,接着说道:
“其实这事儿对你也有好处。等咱们结了婚,你就有了一个合法安稳的住处,就能安安心心地搞你的写作了。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这房子就归你,你以后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
孙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忙说道:“阿姨,我可不是冲着房子和钱才答应的……”
“我知道,”杨秀芬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满是理解和信任,
“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才敢跟你提这个事儿。这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孙亮听了,低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挂钟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阿姨,您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接下来的几天,孙亮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一方面,他实在不忍心看着杨秀芬被儿子送进养老院,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晚年;
另一方面,他又特别担心这样的婚姻会引来更多人的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骗婚的,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
就在李晨和杨秀芬约定好去养老院的前一天晚上,孙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走到杨秀芬的房间,表情严肃而郑重,看着杨秀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阿姨,我答应和您结婚。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房子,而是因为我打心底里尊重您的选择,也特别珍惜咱们之间的这份情谊。”
杨秀芬听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满是感激地紧紧握住孙亮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说:“谢谢你,小亮。”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李晨带着两个护工,气冲冲地来接母亲去养老院。
刚一进门,杨秀芬就从包里掏出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这是我和孙亮的结婚证,从法律上讲,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按照法律规定,我的丈夫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他不同意我去养老院。”
李晨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他指着孙亮,大声吼道:“妈!您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这小子一看就是别有用心,想骗您的钱和房子!他比您小了整整四十岁啊!”
杨秀芬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年龄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能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孙亮做到了这些,可你呢,我亲生的儿子,却只想着把我送到养老院,根本不管我的感受。”
李晨气得浑身直哆嗦,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得很!既然您非要走这条路,那以后就别怪我不认您这个妈了!”
说完,他狠狠地摔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婚后第一周,孙亮和杨秀芬就去了民政局,办理了房产共有手续。
这样一来,李晨就没办法强行处置母亲的财产了。尽管外面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各种非议不断,但孙亮和杨秀芬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过着平静的日子。
结婚之后,孙亮和杨秀芬的生活模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在法律上多了一层保障。
孙亮还是像以前一样,恭恭敬敬地叫杨秀芬“阿姨”,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一样尊重;杨秀芬也和以前一样,对孙亮的写作和生活关怀备至。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孙亮对杨秀芬的健康更加上心了。
他专门准备了一个小本子,详细地记录着杨秀芬每天吃的药,什么时候吃,吃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到了复查的日子,他总是早早地就安排好时间,陪着杨秀芬去医院。
平时做饭的时候,他也会精心搭配食材,按照医生的建议,给杨秀芬准备适合她吃的饭菜。
有一次,杨秀芬看着孙亮忙前忙后的样子,心疼地说:“小亮啊,你太辛苦了,整天围着我这个老太太转。”
孙亮听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阿姨,您可别这么说,一点都不辛苦。您忘了,我这是在‘还债’呢。”
“还什么债啊?”杨秀芬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孙亮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十分认真,说道:“要不是您当初收留我,还耐心地指导我写作,我现在说不定还在为了一日三餐发愁呢,写作的梦想也早就被现实磨灭了。现在我有了一个安稳的住处,有了安心创作的空间,还有您这么好的良师益友。这份恩情,我用一辈子都还不完。”
杨秀芬听了,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嗔怪道:“傻孩子,你说得太夸张了。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就是给你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孙亮坚定地摇了摇头,看着杨秀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阿姨,您给我的远远不止这些。”
06
在杨秀芬的鼓励下,孙亮开始全身心投入第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
每天清晨,他都会坐在书房靠窗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行文字。
书桌上放着杨秀芬送给他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生活观察和写作灵感。
小说以他自身经历为蓝本,讲述了一个农村青年来到大城市打拼的故事。
从挤在狭小的地下室,到四处碰壁找工作;
从遭遇职场不公,到逐渐找到人生方向,每一个情节都融入了他对生活的深刻理解。
为了让故事更真实,他还特意去建筑工地、城中村等地实地走访,记录下普通人的生活细节。
每天傍晚,孙亮都会拿着当天写好的稿子,坐到杨秀芬身边。
老人戴着老花镜,一边听他朗读,一边在稿纸上做批注。
遇到不通顺的句子,她会轻轻打断:“这里的转折太生硬,试试换个表达方式。”
讲到精彩处,她会点头微笑:“这个细节描写很生动,让人感同身受。”有时还会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我上大学那会儿,也像主人公一样,为了理想拼命读书。”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2013年底,这部名为《都市边缘人》的小说终于完成。
杨秀芬逐字逐句读完终稿,放下稿子时眼眶有些湿润:“小亮,这是一部有温度的作品,我相信会有人喜欢。”
在她的建议下,孙亮将稿件寄给了几家知名出版社。
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周,一家大型出版社就打来电话,不仅表示愿意出版,还给出了相当可观的稿酬。
得知消息那天,杨秀芬特意做了孙亮最爱吃的红烧肉,两人用玻璃杯盛着果汁碰杯庆祝。
2014年春天,《都市边缘人》正式上市。
书店里,读者们排着队购买这本书;网络上,好评如潮。
孙亮开始频繁收到媒体采访和文学活动的邀请。每次收到邀请函,他都会第一时间拿给杨秀芬看,兴奋地说:“杨老师,您和我一起去吧!”
但杨秀芬总是婉拒:“那是属于你的舞台,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再说,长途奔波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虽然有些失落,孙亮还是用第一笔稿费为杨秀芬安排了一次欧洲之旅。
在卢浮宫,杨秀芬站在《蒙娜丽莎》前久久不愿离开;
在大英博物馆,她仔细端详着古老的文物;在佛罗伦萨的乌菲齐美术馆,面对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她激动得眼眶泛红:“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眼看到这些珍品,真是太值了。”
回国后,孙亮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不仅开始创作第二部小说,还接受了母校的邀请,担任兼职讲师。
客厅的墙上,挂满了他们在旅途中拍摄的照片:巴黎埃菲尔铁塔下的合影、伦敦街头的自拍、佛罗伦萨广场上的留念,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
然而,随着孙亮的名气越来越大,关于他和杨秀芬的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
有人在网上恶意猜测他们的关系,说他是为了钱财才和老太太结婚;还有人编造不实消息,说他们的婚姻是一场骗局。
面对这些恶意中伤,孙亮有时会感到烦恼。但杨秀芬总是安慰他:“别往心里去,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每天和孙亮一起读书、讨论写作,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杨秀芬总是微笑着说:“小亮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就像我的家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孙亮则会认真地说:“杨老师不仅是我的导师,更是改变我人生的贵人。”
2016年,孙亮的第二部小说《生命的馈赠》出版后大获成功,不仅销量惊人,还被改编成电视剧。看着儿子取得的成就,杨秀芬既骄傲又担忧。
一天晚上,她看着正在修改稿件的孙亮,轻声说:“小亮,你现在事业有成,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07
孙亮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将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随后转过身,目光专注且认真地落在杨秀芬脸上,关切地问道:“阿姨,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儿了?”
杨秀芬微微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小亮啊,我这几天留意到,有不少年轻姑娘给你写信,信里言语间都是对你的喜欢,还有人盼着能和你见见面呢。你可不能因为我,就把自己的幸福给耽误了呀。”
孙亮赶忙伸出双手,轻轻握住杨秀芬那有些粗糙却温暖的手,语气坚定又诚恳:“阿姨,您就别操心这个啦。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好好搞我的创作,二是把您照顾好。至于感情方面的事儿,就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杨秀芬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孙亮和杨秀芬已经携手走过了十个年头。
这十年里,孙亮从一个在文学圈里籍籍无名、四处碰壁的青年,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为备受读者追捧、在文坛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
他的作品一部接着一部发表,每一部都能引起不小的反响。
而杨秀芬呢,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因为有孙亮无微不至的陪伴和悉心照料,她的精神状态比同龄人好了太多。
平日里,她总是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里透着对生活的满足。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不按常理转动。
2019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就在这个寒冷的时节,杨秀芬的身体状况毫无征兆地急剧恶化。
一天清晨,孙亮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去厨房给杨秀芬做早餐。
当他轻轻推开杨秀芬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只见杨秀芬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阿姨!阿姨!”孙亮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摇晃着杨秀芬的肩膀,可杨秀芬却没有丝毫反应。
孙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孙亮心急如焚,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急诊室那紧闭的大门,眼神里满是焦虑和担忧。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无比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一个小时后,急诊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医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
孙亮见状,急忙迎了上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医生,我阿姨她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说:“目前的情况不太乐观。老人家心脏功能严重衰竭,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各个零件都快不行了。同时,还伴有多器官功能减退的症状。我们已经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暂时稳定住了病情,但……”
“但什么呀,医生,您快说!”孙亮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恐怕……老人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治疗,但您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孙亮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护士走过来,轻声叫他去病房,他才如梦初醒,机械地跟着护士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各种监测仪器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病床上的杨秀芬显得格外虚弱,她身上连着各种管子和监测仪器,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孙亮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阿姨,您感觉怎么样了?”
杨秀芬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还好……就是有点累……想休息……”
孙亮紧紧握住杨秀芬的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给她传递力量:“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寸步不离地陪着您。等您好一点了,咱们就回家,回家给您做您最爱吃的红烧肉。”
杨秀芬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小亮,别自欺欺人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
“不,阿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孙亮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您不是说一直想去看看埃及的金字塔吗?等您病好了,咱们就一起去。”
杨秀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啊……金字塔……那是个神秘又美好的地方……”她停顿了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说道,“小亮,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姨,您说,我听着呢。”孙亮赶忙俯下身,把耳朵凑近杨秀芬的嘴边。
杨秀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十年……我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也当成我的丈夫,更当成我的知己。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下一部作品出版……我想看到你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取得更大的成就……”
泪水模糊了孙亮的视线,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哽咽着说:“阿姨,您一定会看到的,我这就开始写,写完第一时间拿给您看。”
杨秀芬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对不起……小亮……我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当初……我是有私心的……我想着能有人陪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什么?阿姨,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孙亮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疑惑。
“当初……我提出和你结婚……其实……就是想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给我温暖和关怀……可没想到……我们竟然一起走过了十年……这十年……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杨秀芬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孙亮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阿姨,您别这么说,是我应该感谢您才对。要不是您当初收留我,给我鼓励和支持,我可能早就放弃写作,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杨秀芬勉强抬起那只瘦弱的手,轻轻抚摸着孙亮的脸庞,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别哭……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要坚强……”
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积攒着最后的力气,然后缓缓说道:“床下……有个保险箱……里面有我的日记和一封信……你打开它……就会知道我真正的遗言……我想把心里话都留给你……”
孙亮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停地点头,泪水不停地滚落:“阿姨,我都记住了,但您先别说这些了,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等您好了,咱们还要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呢。”
杨秀芬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和满足:“别担心……我不怕……这一生……我活得很充实……尤其是认识你之后的这十年……是你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亲情的珍贵……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只有嘴唇还在微微动着,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孙亮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脉搏,心如刀绞,泪水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床单。
08
数日之后,在静谧而深沉的夜色里,杨秀芬于睡梦中安然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只是暂时踏上了一场悠长的远行。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紧紧握着孙亮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而祥和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后一缕暖阳,温暖而宁静。
远在大洋彼岸美国的李晨,听闻母亲离世的噩耗后,心急如焚,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一切事务,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孙亮面前时,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深深的怀疑,那目光仿佛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孙亮。
然而,当他看到母亲遗体旁,孙亮哭得肝肠寸断,几近晕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模样时,眼中的敌意就像被一阵轻柔的风拂过,稍稍软化了些。
“我妈临走前……情况还好吗?”李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孙亮抬手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她走得很安详,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没有遭受一丝痛苦。”
李晨微微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母亲的遗体。
杨秀芬的葬礼在一片肃穆与哀伤的氛围中举行,仪式简单却不失庄重。
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她生前朝夕相处的同事、曾经悉心教导过的学生以及相交多年的挚友。
孙亮身着黑色的丧服,神情憔悴,作为杨秀芬的丈夫,他全程默默地守在灵柩旁,眼神空洞而哀伤,机械地接受着每一位前来吊唁之人的慰问。
李晨虽然打心底里不认可母亲与孙亮的这段婚姻,但在这庄严肃穆的葬礼上,他始终保持着克制,没有制造出任何冲突,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痛与失落。
葬礼结束后,孙亮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空荡得让人害怕的家。
房间里的一切依旧保持着杨秀芬在世时的模样,可熟悉的气息中却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孤寂。
孙亮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杨秀芬临终前提到的那个保险箱。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缓缓走到床边,费力地蹲下身子,在床下找到了那个略显陈旧的保险箱。
他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而又沉重的心情,输入了杨秀芬的生日作为密码。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
保险箱内,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是一叠厚厚的日记本,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日记本下面,是一个洁白的信封,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孙亮去揭开它背后的秘密。
孙亮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拿起了那个信封。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白,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撕开了信封的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
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彻底崩溃,“怎么...怎么会这样!你竟然瞒了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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