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活儿”说话戏曲装扮营造方略的新思考:要“活儿”

发布时间:2025-08-31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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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活儿”说话戏曲装扮营造方略的新思考

活儿是戏曲独有的表演形式,是戏曲区别于其他舞台剧的特色,是每个行当演员各自的看家本领。“活儿”一方面是指戏曲表演活儿在戏曲装扮中的载体,即在戏曲舞台上表演的活儿,其常依托于具体的服饰部件,如帽翅、水袖、翎子、髯口等;另一方面是指戏曲装扮对人物情感的承载,服饰舞动的衣片同时也是情绪外化的载体。自戏曲艺术诞生至今,戏曲表演题材经历了几番更迭,题材变化为戏曲装扮营造带来了新挑战,同时也带来了新机遇。对于当下戏曲装扮营造方略的探索离不开对演员表演的研究,戏曲新编历史剧①装扮营造中怎样体现新编,戏曲现代戏装扮营造中怎样体现戏曲,演员的活儿如何适应快速变化的表演内容,一系列问题都困扰着戏曲演员与装扮设计师们。

“戏曲表演中有生、旦、净、丑、末的行当之分,各行有各行的表演格律。每一行的表演格律是将相同类型人物的性格特征、行动举止等等加工而形成的。”②传统戏曲虽然说是角儿的艺术,但是对于表演的活儿来说却没有主次之分,戏曲名导李利宏曾说:“戏曲演员没有主配角之分,每个演员都有活儿,各有分工且具有不可替代性。”这也同样适用于当下戏曲装扮营造,戏曲装扮对应的是行当,行当则对应了功法,而功法各有绝活儿,也就对应了戏曲装扮的“活儿”,戏曲表演的活儿与戏曲装扮营造相辅相成、互相成就。演员的活儿需要借助服饰部件来展现,人物情绪需要借助戏曲装扮的“活儿”来传达。戏曲演员的要活儿,戏曲装扮设计师的给“活儿”,戏曲装扮营造的妙活儿,是戏曲装扮营造方略以“活儿”说话的当代新思考。

一.要“活儿”

传统戏曲表演中活儿与戏曲装扮构造之间的关系密切,许多戏曲表演的活儿依托于戏曲装扮部件呈现,戏曲装扮中的“活儿”也要配合相应的表演功法才能富有生命力。随着戏曲艺术的繁荣,戏曲舞台上现代题材的作品日益增多,新的题材应适用何种表演功法,怎样以戏曲展现人物都是新课题。以戏曲表演的活儿为基础,探究以“活儿”说话的戏曲装扮营造方略,是当下戏曲装扮守正与创新发展的可行之路。

从戏曲表演的角度来说要“活儿”主要是指在戏曲表演中,演员以依据生活逻辑创造的戏曲表演新活儿为依托,向设计师提出戏曲装扮的营造要求。体现在装扮营造方面,即装扮根据表演活儿的动作尺度营造,如加长水袖、加大开叉、加长飘带等。传统戏曲装扮经过长时间的积淀,已于传统戏曲表演融为一体,但是戏曲新编历史戏和戏曲现代戏的装扮营造还处于探索阶段。

时代和科技的快速发展,使得过去的活儿已经不在适应于当下的戏曲剧目表演,传统戏曲装扮也不能完全满足当下的表演需要,因此戏曲新编历史剧和戏曲现代戏需要对活儿进行改良或创新。活儿是戏曲演员在生活基础上进行的概括式提炼与美化,是戏曲表演者对生活的理解和思考,阿甲曾说:“我们的舞台艺术,程式技术,总的来说,都是从生活提炼而来。它是依据生活逻辑,又依据艺术逻辑处理的结果。所以运用程式时,并不能从程式出发,而要从生活出发;并不是用程式来束缠生活,而是以生活来充实和修正程式。”③因此戏曲表演的活儿应该是灵活生动而不是固执僵化的传承。戏曲表演不能拘泥于过去活儿的定式,戏曲装扮也不能停留在单纯叠加如“三白”(戏曲装扮中的白衣领、白水袖、白靴底)、戏曲纹样等戏曲化的装扮符号上。每个戏曲表演活儿的创新都不是简单的生活复刻,而是对生活进行全方位的提炼与概括,戏曲表演新活儿的形成有其自身逻辑,同样戏曲装扮营造的创新也要基于这种生活与艺术的逻辑。因此要“活儿”是演员依据表演的活儿,向戏曲新编历史剧和戏曲戏曲现代戏装扮营造提出的要求。

戏曲表演者的要“活儿”除了指借用服饰来承载动作之外,还包含了戏曲表演者对戏曲装扮营造提出以“活儿”说话的更高要求。体现在装扮营造方面,即要富有情感中的想象,在符合生活与艺术的逻辑基础上,以表演的活儿结合装扮的“活儿”外化人物内心情感。情感外化一直是戏曲表演的重心,“戏曲的表演艺术改变了生活的自然形态而升华到音乐和舞蹈的境界,使生活得到更集中、更鲜明、更强烈的反映。”④可以说戏曲表演艺术是对生活的一种精炼与强化,也是对情感的提炼与浓缩。戏曲表演的活儿与戏曲装扮经过几代戏曲艺术家的不断锤炼,已经成为传统戏曲人物内心情感外化的主要途径,如旦行可通过水袖结合水袖功、生行可通过髯口结合髯口功、武行可通过翎子结合翎子功等等。但是对于戏曲新编历史剧和戏曲现代戏而言,戏曲装扮营造中以“活儿”说话的情感想象仍需探索。

黄克保曾在《戏曲表演研究》一书中这样描述戏曲表演程式动作:“戏曲的表演程式,不光是着眼于生活表层的模拟,也不全是生活动作的节奏化和舞蹈化,而是对生活的不同角度、不同层次、不同手法的提炼和概括,其中贯串着体验与想象、摹形与取神、象形与象征、再现与表现等多种艺术方法和技术手法盘缠交织、辩证统一的精神,渗透着艺术家把握生活的独特视角和审美意识的观照,具有抽象和具象相结合的特点。”⑤可见戏曲表演的活儿往往更加注重形与神的凝练,在生活和想象的基础上,寻找最合乎逻辑的凝练途径并加以美化,这不仅是对生活的提炼,还包括了情感中的想象。如传统戏曲表演活儿“耍带”中的挑双带,“《偷诗》的潘必正,爱慕陈妙常,在经堂书案上读到妙常诗文,欣喜若狂,用双手食指从领后同时往上双挑文带,分搭于文生巾左右两边的云头上,借以表现极度兴奋欢悦的心情。

《放裴》里李慧娘被贾似道害死,变成鬼魂,基于正义,救裴生逃走。贾似道遣廖寅刺杀裴生,裴生吓得魂不附体,两腿瘫软难行,就是用的挑双带,来配合垂袖、缩胸、脚趾点地的摇曳晃荡的身段,表现人物惊慌万分,心神不定的神态。”⑥戏曲装扮营造也同样需要这种情感的想象。在戏曲新编历史剧和戏曲现代戏中,表演的新活儿同样需要戏曲装扮辅助外化人物内心情感,这也促使戏曲演员向戏曲装扮提出以“活儿”说话的营造要求。

当下戏曲新编历史剧和戏曲现代戏的繁荣,需要各个行当的戏曲演员依据自己对生活与人物的理解,积极主动的创造戏曲表演新活儿,从而向戏曲装扮要“活儿”。阿甲曾说:“戏曲程式,它是表现古代人生活形象的一种结果……它的创造必须按照古代人的生活法则,这就有了客观的性质。因此,它那程式,就不能听从我们随意使唤,不能毫无条件地适应现代生活的要求。”⑦可见传统的活儿固然是戏曲表演精华所在,但是由于时代观念和题材的变化,许多旧活儿不再适用于当下的戏曲表演,这就促使戏曲表演新活儿的塑造打破传统行当限制,从历史、生活、话剧、电影中寻找契机。

例如梅兰芳在戏曲装扮改良过程中对古装新戏《天女散花》中的新活儿以及服饰装扮的营造。梅兰芳曾在其舞台回忆录中提到:“画中的天女是在天空御风而行,身上的带子被大风吹得飘飘然的;当演员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要使观众有同样的感觉,就需要把绸带舞起,才能有飞翔的意境。”⑧因为要演绎仙女御风而行的意境,因此需要向戏曲装扮要“活儿”,在戏曲装扮营造时加入长绸从而便于演员舞动,营造仙女御风的视觉效果,这便是要“活儿”典型。新活儿体现在戏曲装扮时,需要通过一定的载体呈现,或服饰、或配饰,又或道具。

如在京剧现代戏《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扮演者陈霖苍结合黄包车创造性运用了四功五法,在京剧舞台上成功塑造了黄包车夫祥子,以及新活儿黄包车舞,这都是表演活儿和服饰装扮的创新。新物件的运用并不意味着对传统活儿的全盘否定,虎妞扮演者黄慈孝对于传统程式功法的创新,是基于对各个姊妹艺术的吸收以及对各个行当功法精华的汲取,不拘泥于传统程式束缚,从而去行当凸显人物个性,运用叉腰、抖肩等塑造鲜活的虎妞形象。这对戏曲装扮营造同样有所启发,即了解戏曲表演活儿的创新逻辑,装扮营造才能契合演员表演的活儿。演员的要“活儿”是从表演活儿和外化情绪的角度对装扮营造提出要求,有助于设计师汲取传统戏曲装扮精华,融合当下时代与审美观念,在生活与艺术的逻辑上创新,打破僵化的戏曲装扮营造方略。

要“活儿”是当下戏曲装扮营造方略中的重要前提,是戏曲表演者对戏曲装扮营造提出的要求,也是以“活儿”说话戏曲装扮营造方略的理论指导,只有理解了要“活儿”的原因以及“活儿”从哪来儿、到哪儿去的建构逻辑,才能做到以“活儿”说话,进一步在戏曲装扮营造中恰到好处的给“活儿”,加强戏曲表演与戏曲装扮的统一性,真正做到适应当下、守正创新的发展。(未完待续)

作者介绍

潘天,艺术学博士,上海师范大学影视传媒学院艺术管理专业讲师。研究方向:戏剧戏曲学。

梁怡迪,上海戏剧学院博士生在读。研究方向:戏曲服饰史论研究与设计实践

文章原载于《戏曲艺术》2014年第1期。鉴于公众阅读习惯,省略文中引用注释等.

【本文为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中国戏曲服饰研究”(批准号21ZD14)阶段性成果】

来源:天蟾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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