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杨重光于合肥老机电厂实施废墟艺术创作
合理利用废弃空间,如旧工厂改造的艺术区,是城市生活艺术的创新实践 #生活乐趣# #生活艺术# #城市生活艺术# #城市休闲空间#
2022年3月21日,著名当代艺术家杨重光在合肥老机电厂的废弃空间中实施了一场废墟行动绘画创作。这些残存的建筑记录了合肥一个时代的变迁,但最终等待它们的可能是冰冷的推土机。杨重光用他饱蘸墨汁的长杆,在布满屋漏痕的墙壁上,利用废墟中旧有物件、门窗、被丢弃的杂物等因地制宜,让黑线条构建的“形象群”穿插其中,或者应用借形的手法,让这些墙壁和旧物呈现出某种“人格”。这些“失主的空间”重新被他描绘出的形象“居住”,随着这种人的形象的注入与回归,这些空间拥有了沉默的声音,就像一个个被时间和时代镂刻后的失声幽灵回到了离开日久的房间。它们经过艺术家的记忆不断从历史深处涌出,最终杨重光让它们重新回到现场,回到废墟的现场。
杨重光自1990年赴德国布伦瑞克造型艺术学院自由绘画系深造,1997年毕业于大师班并获Meisterschueler学位。1983年至今在德国、欧美和国内举办个人画展60余次。1997年杨重光归国后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作为艺术人才引进并创办了中科大现代艺术中心,担任现代艺术中心主任。退休后杨重光有了更多的自由,废墟成为他艺术创作更为广阔的舞台。他回忆道,在文化贫瘠的时代,父亲从一面脏墙上看出油画来,这种与生俱来的联想,仿佛植根于每个中国人灵魂里的“屋漏痕”。直到现在,杨重光依然对脏墙情有独钟,常常旅行的时候错过景点,却因为一堵精彩的脏墙而感到彻底满足和不虚此行。
2018年初,在由冬入春的日子里,杨重光在被拆迁、废弃的居民区和工业区里,在残存的墙壁上,用黑色的颜料,用线条画了很多“游魂”,或者即兴将一些使用多年的旧物、无用之物、抑或者是捡拾的垃圾组合、拼接起来,成为一件件装置作品。在这持续至今的两百多场废墟行动中,杨重光不断重新燃起自己对于绘画的热情和创造力,就是因为他的绘画不再囿于传统的工作室和画布之上,而是真正走向了生活的空间。污水横肆的小巷、蠓蝇乱撞的菜市场、向陌生人投去警惕目光的老人、乱砖烂棉烟熏火燎的无主地更像是杨重光的生命根系。他给自己起名叫“危楼愚夫”,并自喻为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就像堂吉诃德一样,杨重光的行动绘画,一半是疯狂和妄想,一半是勇气和希望。他说这些绘画乃是“一个梦游者的独白”,最终留下的也必将是一位孤独者的所有恐惧和喜悦。如艺术批评家栗宪庭所言,“杨重光的废墟系列,其意义在于艺术家意识到,他处在一个废墟时代和社会的那种荒诞、悲哀和无力感,除了提示和直面废墟,并根据自己的感觉和方式揭示它,艺术家还能做什么呢?。”
中国美术馆副研究馆员、艺术学博士魏祥奇说道:“终于,杨重光通过 ‘出走’ 的方式,使他的艺术和表现获得了新的生命。在我看来,杨重光放弃了绘画既有的生成方式,他的身体也在被拆迁和被废弃的空间中获得了真正的自由:首先这一绘画行动拒绝了社会生产体系,拒绝了资本和消费文化的困扰;其次他拒绝了艺术史的概念,他的作品不再被保存也无法被保存,而仅仅留下图像的文献;最后他拒绝了有用而回到了虚空,当一切无用之时,行为也就成为最纯粹的思想经验。杨重光的生命里不断经历着的恐惧和死亡,他的艺术没有向任何权力和资本屈服,当然也就不会受到任何权力和资本的保护和温柔的对待。
没有人会循着他走过的路去凝视这些游魂,更没有可能有后来者会去精心保护和修复这些游魂。杨重光想让这些绘画经历一个 ‘有无’ 的自然而然的过程,就像是不晓得突然在某一刻会有一束光照射在游魂之上,让其显现出殉道者的神圣之美——而这一刻恰有一双凝视的眼睛,体验到这些生命的坚韧与弘毅。杨重光就是要通过这些行动绘画,向我们揭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就是生命的高贵。杨重光的行动绘画也重新开启了表现主义艺术最核心的特质,那就是破除表象世界的躯壳而直接切入生命的本质,怪诞、扭曲和痛苦,乃是源于生命的本能和直觉。”
废墟现场
网址:艺术家杨重光于合肥老机电厂实施废墟艺术创作 https://www.yuejiaxmz.com/news/view/1176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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